风聆彼岸声

自嗨型选手,垃圾产出大师。
啥都没有,全是发电

【藏源】融雪(续)

(源氏视角?)

(我写的什么鬼东西)

从黑暗的意识海中慢慢恢复神智的源氏,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确认周围的状况,就因为神经系统忠实传达的剧烈疼痛而彻底丧失了控制身体的能力,就像少年时的鬼压床一般,意识被禁锢在这副躯壳中,只剩下了听觉和些微的触觉。

那时还有敏锐的兄长察觉到自己的异常,一脸淡定地附在他的耳边说话来缓解他内心的恐惧和不安。

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,伴随他入眠的,是青年半藏低沉悦耳的声音。

但是现在,这些也不过是回忆罢了。源氏觉得自己露出了苦笑,但是表面上仍旧是陷入昏迷状态的躯体并没有反应主人的心情。

忍受着正在逐渐褪去的疼痛,他以仅余的感觉探查周围。

熟悉的冷寂氛围与呼吸机运作的声音让源氏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。

看来自己又一次来到了博士的急救室,这个月除了必要的检查之外来的次数格外频繁,不知道这次醒来之后会被念叨几个小时。苦中作乐地想着,他默默地等待着恢复的一刻。

灯光透过缝隙进入了源氏的眼睛,他稍微眯了眯眼复又睁开,急救室熟悉的陈列映入眼帘。

由于在战场上被攻击后瞬间陷入昏迷而对现状一无所知,源氏对自己所受的伤认知仅限于免疫力低下的肉体被药剂侵蚀。

环顾四周并未发现金发女医师的身影,他有些艰难地提起了嘴角想露出一个庆幸的笑,发现面部肌肉完全不听使唤,只好恢复了之前的表情。右手上臂传来液体输入的酸胀感,本以为是必要的营养液,于是并没有关注太多,但视野中一闪而逝的暗红让他有些不安。

顺着输液管道,源氏的视线落在了与他相邻的另外一张病床上。

难得披散下来的黑色长发柔软地搭在肩上,鬓边的斑白似乎又扩大了几分,往日紧皱的眉头松了开来,眉眼间隐隐有几分倦意,双眼紧闭,唇也微微抿紧。左臂伸出,上臂的青色的龙纹上,红色显得更为扎眼。

是,兄长吗?

源氏很早就知晓自己血液特殊性,在自己失血过多时,能救自己的或许只有与自己血型相同的兄长了。

但在五分钟之前,源氏都以为兄长不会愿意为自己献出血液。

不仅是半藏古板守旧的思想,甚至他对智械的厌恶和对自己的复杂感情源氏也了解得一清二楚。

“你可以叫我哥哥,但你已经不是我的源氏了。”

所以啊,哥哥,你为什么,会愿意来救我这个被你否定的源氏呢。

他看得清兄长眼中的矛盾和隐秘发酵的情愫,所以他坚持称他为“哥哥”。

青年的他因为叛逆而执着于直呼他的名字,如今反而无所谓了。

这个更加亲密的称呼,被一次次的拒绝,于是他慢慢开始麻木了。

峰回路转。

温热的液体源源不断地流入自己残缺的躯体,由冰冷慢慢回暖而逐渐恢复知觉。源氏慢慢地,慢慢地,微笑了起来。

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心软,而且口是心非呢。

“晚安,哥哥。”

评论

热度(62)